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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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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袁策先醒了,他側躺著撐著腦袋看著還在熟睡的戴立天。

等戴立天一睜眼因碰上他的眼神而雙耳泛紅的時候,袁策親了他一口,然後笑著起床穿衣服。戴立天有些尷尬地也跟著穿衣服。

袁策洗漱的時候,聽見房門被打開,他緊張地從衛生間快步走出來抱住正要出門的戴立天,把頭埋在戴立天的肩上聲音帶些委屈地說:“你又想走了嗎?”

戴立天聽完他的話,眼角酸澀然後想拿自己口袋裏的紙筆告訴袁策自己要去上班。袁策誤認為他的動作是掙紮,就加緊力氣環抱住他。

兩人這樣的姿勢維持了一會兒後,袁策感覺懷裏的人安靜了就把人給轉過來又抱住說:“我找了你快兩年,天天。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別離開我,好嗎?”

戴立天沒想到袁策會這樣,他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隨後又忍不住哭了唔了一聲。

聽見這一聲的袁策有些激動地往戴立天的腦門一親說:“你等我下,我把臉上的刮胡膏洗幹凈。我帶你去吃早飯。”說完又風一樣地跑去了衛生間,留著肩上衣服、和頭發上留有刮胡膏的戴立天站在門口。

等袁策折騰完兩人一起出門的時候,戴立天把小本子遞給袁策,上面寫著:我上班要遲到了。能讓前面那個黑衣大哥開車送我們去楊老板的餐館嗎?那裏也也賣早餐。

袁策看完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釋然地一笑,又把人抱在懷裏說:“好。”

今天楊老板娘來楊氏餐館算賬本。楊老板娘看著自家滿臉通紅地跟一個超級大帥哥同時走進了自家的店,趕緊扶著肚子直接忽視一旁的戴立天對英俊客人語氣嬌媚地說:“先生,快請坐。小店今天全部餐飲打七折呢。”

看著自己老婆的楊老板內心有些苦悶,因為自家的小店今天根本就沒有打折!

戴立天圍上圍裙看了眼苦悶冒著酸味兒的楊老板偷偷地一笑。他的老板娘是個十足十的顏控,而楊老板是個長得比較糙的漢子。

楊老板今天炒得菜火氣比較大,經常來他店裏吃菜的人都能感受到今天的菜味道有些不一樣,所幸菜還是好吃的。

楊老板娘一直看著坐在自家店裏的英俊男人,帳都不想算了。英俊男人看著服務員戴立天忙來忙去,有幾次想去幫忙被瞪了。這天結業後,四個人圍著一個小桌一起吃飯。

楊老板娘給袁策倒了杯果汁開口說:“小天這孩子對自己以前的事閉口不談,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犯了案子的逃犯呢”,說著捂嘴一笑又繼續道:“後來他在我家店裏幫忙,勤勞能幹又不嫌工資低,我跟老楊看得出這是個好孩子,覺得他過去怎樣都無所謂。哎呀!沒想到他還有你這麽一個,一個帥氣的朋友”,說著又假怒地瞪了眼戴立天。

酸味已蓋過一天待在廚房味的楊老板開口道:“他可不是小天的普通朋友。”

戴立天被這一句羞得臉紅,袁策看了他一眼嘴角悄悄地一勾。

楊老板娘一聽帶著些驚訝的語氣說:“你,你是小天的家人?那你怎麽姓袁?”快被氣死的楊老板開始大口地扒飯。

袁策笑著說:“暫時還不是家人。”楊老板娘被他這句繞得有些迷糊,這家人還有暫時不暫時的,然後又心直口快地有些傻氣地說:“那你什麽時候是他家人?”

袁策把目光轉向戴立天,語氣溫柔地說:“他肯答應我求婚就是我的家人了。”

正喝著果汁的楊老板娘一嗆,楊老板急忙過去給她順,戴立天筷子掉了呆住了。

袁策走過去,單膝下跪掏出戒指擡頭看著戴立天說:“天天,嫁給我跟我回家好嗎?”

戴立天傻了。一旁的楊老板娘趕緊過去輕推了傻住的又不禁落淚的戴立天說:“傻小子,還不快答應?”

老婆轉變太快一下沒跟上節奏的楊老板緩了一會兒也符合著說附和道:“是呀!”

即使不了解袁策的人都能看到他此時此刻的真誠,感受到他對戴立天的深情,下意識地去促成這對情路挫折的情人,而戴立天本人在袁策求婚話說完後的三分鐘左右暈倒了。袁策的做法對他來說太澀太痛太甜太刺激了。

袁策站在醫院外面吸著煙,身旁保鏢說:“袁少,您已經在這半個月了。部長那邊讓您盡快把事情處理好趕緊回國。國內起風了。”

袁策揮手讓保鏢退下,自己一個人夾著煙,沈默地看著遠處黑暗寂靜的林子。國內,王家的勢頭在漲,袁家所在的趙系最近有些不太平,開始內部消化。袁競海要求他進體制了。

袁競海說起風了,說明一場明爭暗鬥已經開始了。袁策扔了手上的煙,走往戴立天的病房。醫生說病人是情緒過激導致的昏迷。

到了深夜戴立天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袁策在看他。他臉色蒼白耳朵微紅,默默地拉起袁策的手把自己的臉靠上去,然後用嘴輕輕地碰了一下。他連死都經歷過,還怕再去愛一次嗎?

袁策把他擁進懷裏,給他套上自己來X島前花一個星期選好的戒指。他只要明白了自己愛誰,就不會猶豫,不會放手。

人的最終歸宿不應是天堂不應是地獄,應是心之所往,情之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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